茶水是温的,连皮都没烫红。
“下人伺候不周,让江督领见笑了。”
江渊抿唇没说话。
“这帕子……似乎是荷叶的女红?”
江渊擦手的动作一顿。
这帕子的确是荷叶送他的。
他帕子换得勤,起初用的都是素帕,毕竟用完就丢的东西何必大费周章。
荷叶伺候他那阵儿闲着无事,便总喜欢在素帕上绣些花花草草。
有时候绣只鹤,绣两条锦鲤,每条帕子上的花样都不一样,还会用熏香把帕子熏一遍。
每日送到他手里的帕子都是香香软软的,他想丢都不舍得丢……
后来他也就习惯了用荷叶送他的帕子。
他捏着帕子,淡漠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虞棠笑得更加和煦:“说起来上次你在豫南求我,让我将荷叶调离豫南,当时我就想问你,江督领对我家荷叶,是否过于关心了些?”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,江督领对我家荷叶有意思呢?”
里屋的荷叶闻言也悄悄握紧了帕子。
江渊会怎么回答?
江渊抿唇,没有说话。
“看来是我误会了,江督领对我家荷叶没有意思,我原本还想和王爷说说,促成你和荷叶的好姻缘呢,是我多事了。”
听到虞棠说,想要促成他和荷叶的姻缘,江渊的呼吸瞬间乱了。
身子也跟着彻底僵住。
他没听错吧!
王妃想将干荷叶嫁给他。
不过很快,江渊便泄了气。
他一贯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,嗓音沙哑:“臣……多谢王妃好意,只是……不合适。”
江渊只觉嗓子仿佛被针线缝住一样,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。
心更是在滴血。
因为他知道,今日拒绝了虞棠。
日后他跟荷叶便彻底没了可能。
“此话怎讲?”虞棠看得出江渊的不舍。
江渊放在膝盖上的手攥起,手背青筋毕露:“卑职终究不是一个男人……”
他嗓音哑得不像话:“况且,我要去边境打仗你,是生是死尚且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