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收的义子。
小时候,苏墨白让许静安喊他哥,许静安说坏了辈分,一直喊他小舅舅。
“小舅舅!”许静安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。
久久扑进苏墨白的怀里,咯咯笑着,委屈巴巴地说:“舅老爷,久久好久没看到你袅,久久好想,好想,好想你!”
“那久久就不走了,在这里陪舅老爷好不好呀?”苏墨白把小姑娘抱到自己的腿上,在她粉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。
“可是久久要读书,姨姨说姨姨说不好好读书的孩子不是好孩子。”
苏墨白笑着嗯了一声,说:“我们久久在学校里乖不乖呀,有没有哭鼻子?”
“哼!我才不会呢,我是花木兰。”
许静安推着轮椅进了屋里。
屋子里光线昏暗,白色墙皮快掉光了。
这片属于老城区,房子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盖的,是外婆当年在单位时分下来的房子,被政府划成了危房区。
梅雨季节还没过去,屋子里又冷又潮。
许静安轻轻叹了口气,拖动一条藤椅坐在苏墨白面前,微润的眸子看着他:“这里马上要拆迁了,小舅舅,跟我一起去雁城吧。”
苏墨白低头,眉眼都敛着,遮住了眼底的一抹黯淡,半晌之后抬头,怔怔地看着木格子窗棂,声音低柔:“我这样的废人去雁城能干嘛要是我也走了,有人找过来,就再也找不到了,师父她”
外婆生前从来没离开过这里。
花漫冷声道:“这么多年都没找过来,不会再来了,说不定人早就死了。”
苏墨白:“”
许静安敛目看着苏墨白的腿,鼻头一酸。
受伤之前的小舅舅是何等的风华绝代,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。
这两条腿治疗了七年,还是没有站起来的迹象。
都是因为她
她对趴在苏墨白怀里的久久说:“宝贝,给舅老爷捏捏腿好不好?”
久久乖巧地爬下来,嘴里说着:“捏腿腿,走路路,跑步步。”
苏墨白嘴角挂着一丝微笑,摸着小姑娘的头说:“小满,七年了,我这腿估计就这样了,别治了,这么些年你賺的钱全砸我腿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