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还健在,经常会在下班之后给她带回些味道丰富的小零食。
邢芬总是尖酸刻薄地说:“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,整天给她买什么买?”
父亲总是呵呵笑着摸摸她的头,让她自己先到屋里去。
关上门之后,她便能听到屈于弱势的父亲和邢芬理论时那无可奈何的声音。
后来,唯一爱她的父亲病故,虽然邢芬一直对她冷眼相向,可至少那个时候,她还有属于自己的空间,敢在心情烦燥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和邢芬大吵一架。
不像现在,连自由呼吸的权利都没有了。
小林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,她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。
“太太,江先生打电话来,说不让您在外面逗留太久。”
楚鸣乔真想把手机里那个该死的定位软件给删了。
手指发泄般地握了握手机,“我这就下去。”
她擦了把眼泪起身,匆忙中拂到了身边的堆砌物,稀里哗啦掉了一地,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她弯腰捡拾着,无意中,一本小碎花的软皮日记本进入她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