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桑屿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,眯眸看着姜瑟,眼底风暴暗涌,“这是我的家务事,姜老师管得太宽了。”
“你!”
“姜老师消消火,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学生,但裴总说得对,那是人家夫妻的事情,我们外人不要插手。”宴南州打着圆场,又看向裴桑屿,“不过孕妇情绪不宜过激,裴总还是上去看看裴太太吧?”
裴桑屿搁下红酒杯,没说话。
片刻后,他转身往屋里走。
“桑屿哥哥!”盛意雪看他走了,哭着喊他,可裴桑屿压根没打算理她。
蒋觅温柔的帮她抹去眼泪,扶着她坐到椅子上,“小雪,今晚这事情确实是你不对,你就是再喜欢裴总也该放下了,我本来今天是想让你来玩得开心,结果你看这聚餐闹的……”
“明明本来就该是我嫁给桑屿哥哥的!”盛意雪抽泣着,觉得不甘心又委屈极了。
蒋觅叹声气,“我知道你委屈,但你是盛家千金,知三当三这种事情咱可不能做。”
盛意雪咬唇,低着头抽泣着。
“好了,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上药,你别哭了。”蒋觅站起身往屋里走。
在无人看见的地方,蒋觅低头,眼里一抹得逞的冷笑。
…
许佳允回到房间后,去浴室洗了把脸。
冰凉的水打在脸上,她双手撑着洗漱台,脑中翻涌的怒意渐渐冷却下来。
脚步声从身后逼近。
许佳允抬眼,透过镜子看到裴桑屿。
她转身,看着站在浴室门外的裴桑屿,扶着洗漱台的双手微微收紧。
刚洗完的脸没有擦干,她眨了下眼,水滴滚入眼睛,模糊了视线。
裴桑屿迈步朝她逼近。
许佳允呼吸微凝,用力眨了眨眼睛,视线重新变得清明,男人冷峻深刻的面容喜怒不显。
她猜不到裴桑屿这个时候追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裴桑屿黑沉的眸盯着他,粗粝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脸颊,抹去那几滴要落不落的水滴。
“刚在楼下不是挺厉害的。”他声音低沉,语气散漫,“现在怕什么?”
许佳允垂眸,避开他审视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