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抓住被子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。
最让她心悸的是,梦中黑衣人脸上的布巾撒落,露出的那张脸居然是师父的。而自己居然喊他“爹”,这实在是太诡异了。
难道自己也跟弟弟一样,心里很渴望有个新爹吗?景春熙的脑海中浮现出弟弟渴望父爱的眼神,她的心不禁一痛,但她又立刻摇了摇头,试图甩掉这种想法。
她知道,自己和弟弟的情况是不同的,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。
梦境里透露的都是诡异,但又实在太骇人,太真实了。这一点,让景春熙不免对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是不是决定得太草率,而产生了怀疑。
如果这次行动涉及的不仅仅是金银财宝,更是关乎到许多人的命运,就不得不另做的打算。
但是心有纠结。那么多的金银财宝,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,不把它们全部收了,她又心有不甘。
那几把锋利的长剑刺进景逸胸口的场景,血淋淋的,又让她产生了怯意。那一地鲜血横流,师父的血应该流干了吧?那就是说按照事态的发展,景逸可能会死。不,是真的会死。
思来想去,景春熙一整晚都睡得昏昏沉沉的,好像自己浮在云里雾里。她能感觉到每过一会儿,娘亲又摸摸她的额头,但自己却根本没能入睡。
直到外面传来了鸡鸣狗叫,景春熙才窝在娘亲的颈窝里沉沉睡去。
……
京城,城东的景家小院。
临近城门关闭的时候,景逸才带着他们几个匆忙进城。这次出来,师父只带了景春熙和小蛮,而七月和九月作为暗卫自然是跟着的。
一路上,景春熙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,她不知道这次行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但她知道,自己进退两难。
饭后,景春熙简单洗漱就上了床,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。
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看到七月已经站在门口,她月满嘴的怨气,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:“小姐,幸亏您醒得早。昨晚小莲被扛回来后又清醒了,她觉也不肯睡,坚持跟奴婢和九月过来,安排她睡隔壁她也不去,一直想在门口等您。
那时候也才过了子时,怕她在外面顶不住,奴婢只能放她进屋。两人一晚上挤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