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瞒一瞒。”花嬷用力拍了拍绿萼手背,“为了你家小姐的身子,再瞒一瞒她。”
半晌,绿萼声音带了哭腔,“……好。可那牧云安……”
“她还照旧关着,你别去管!”
感受着手背上有些痛的力度,绿萼抬头,对上花嬷眼睛,慢慢地、不甘地点了点头。
花嬷刚才也去看过牧云安。
因为行凶,牧云安上半身飞溅了不少鲜血。
连她的裙子上,都沾染了血迹。
可那位置……
花嬷闭了闭眼睛,长叹一口气。
但愿是她看错了。
云媞院中。
再次醒来,云媞只觉从心口到小腹,都空落落的,一阵阵地发痛。
不用掀开身上的被褥,仅凭着身为女子的直觉,云媞就清晰地知道。
她的孩子,不在了。
一条小生命,就这么、就这么……被他的父亲,就这么轻易地放弃。
痛……
无法言说的痛和冷意,在云媞四肢百骸间流窜着。她只觉自己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,而是刀枪剑戟,割得她浑身上下血肉模糊。
她的孩子,永远也回不来了,永远。
云媞闭上眼睛,眼角滑落泪滴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衣裙淅索声,自门口传来。一并来的,还有熟悉的苦药味。
云媞没有睁眼,“花嬷,我不喝。”
那淅索声一顿。紧接着响起一道温和嗓音,“太子妃,不喝药身子如何能好得快呢?”
云媞一愣,睁开眼睛,“冷大夫,你如何能进本宫房中?花嬷呢?”
冷玥温润的脸上,尴尬一闪而过,“不才有罪!这几日花嬷日夜都守着太子妃,不才本以为嬷嬷在房中,没想到她不在。”
他一贯端方守礼,似是觉得此事当真尴尬,白皙的面上浮起两片红霞。“还请太子妃赎罪。”
云媞冷冷道:“我不怪你,出去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冷玥答应着,将手中药碗放在案上,想要退出。
云媞皱眉:“那东西你也一并带走。我不喝”
“不喝药怎么行?身子受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