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到太子府,又隔了一会儿,才叫通报进秋良悌的院子。
其时,李怀肃已喝了两杯温酒。
一旁的小秋小心翼翼地伺候。“殿下,太子妃那边想必是不急,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?”
李怀肃持杯的手,在半空中微微顿了顿。
秋良悌说的是……云媞若真的急了,孤立无援,定会差人回来求他。
可她没有。
看来……云媞这教训,还是没吃够。
地下候着的便衣玄甲卫仍有几分迟疑,“殿下……”
秋良悌:“殿下说了,且等等。”说罢,她又一脸惶恐地回视李怀肃,“殿下不会怪小秋多管闲事吧?小秋自皇后娘娘的宴会上,第一次见到太子妃,就知道太子妃是个大度能容人的……”
说着,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,看定了李怀肃。
李怀肃此刻心底纠结的全是:
云媞为何不许他插手此事?
为何就是不听劝!
他正是懊恼的时候,没怎么听进小秋的话,只胡乱点了点头:“不怪你。”
下面的玄甲卫便知道了。
太子妃这事儿,太子不会管。他不会去。
另一边,诚王府。
众人纷纷赞叹到词穷,场面上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无数道目光聚在云媞身上。就算这目光并未包含什么恶意,到底也让人觉得沉重。
那是看失败者的目光。
一旁,沈闻莺撇了撇嘴,“还以为着太子妃有多大能耐,不过如此……”
“你还未看过她的画,怎知道她一定会输?”沈泓文道。
“还用看?”沈闻莺冷哼一声,“那个顾青禾人不怎么样,画画得倒是不错。”她沉思片刻,“他那画画功、取材、立意都好,看得出是个志存高远、心怀天下的。有了此画珠玉在前,那太子妃再拿出什么画儿来,恐怕都落了下成。”
兄妹两个不再说话。
沈闻莺甚至有些不忍再看。
她是不喜欢牧云安沽名钓誉。可她若是成了事,也算是给那可怜的瘫子小婢女寻了一条出路,说不定也能为天下女子寻出一条新路。
可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