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兆拍拍脸蛋，“呼～打把游戏冷静一下吧。”
伸手抓了几次手环没抓到，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摸准位置。
低头看去，封兆霎时从床上跳起来，浑身一激灵，手忍不住颤抖，汗毛直立。
他的手刚刚……直接穿过了手环和床，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……
封兆在原地愣了许久，空气中只有淋浴间的水声和他自己不轻不重的呼吸声。
这种情况，不是在梦境里才有的吗？
现在已经出了梦境，为什么会伴随他来到现实世界？
他深呼吸着，平复了心情后再次把手伸向手环。
这一次，牢牢抓住了。
封兆松了口气，脑海骤然闪过什么。
“不对……梦境里不是……”不是第一次……
某段记忆涌上来，封兆无力地坐在床上。
那天中午，在食堂，就出现了这种症状，只不过状况没现在那么严重……
他使劲拍了拍头，“这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
垂着眼眸，一阵白光亮起又熄灭。
封兆掀眸，镶着花边的纸漂浮在空中，乍一看去像是获得了生命一般。
“……你一出现，准没什么好事儿。”
“啊！！！！！他大爷的！！！”
浴室传来吼叫，封兆一改落寞气息，惊坐起，“咋回事？闹鬼了？”
雾气腾腾间，逄峪用最快的速度扯过墙上挂着的浴巾系在腰上，再看看那边若无其事飘在那的花边纸。
气笑了，“我还在洗澡呢你冒出来干什么！？想偷窥我用得着这么光明正大的吗？”
他似乎正在洗头，洗一半时花边纸就出现了，头发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。
一滴晶莹的水珠滑落他额前被压弯了腰的发丝，从锁骨处顺流而下，走过一路蜿蜒，没入白色的浴巾中不见踪影。
花边纸【……我又没长眼睛，什么都看不见。】
“你说看不见就看不见？赶紧出去！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纸！”
花边纸【……我有任务要说。】
“我有清白要保！”
【……打扰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