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络也是头一回来到自家主子的新府邸,她跟在冬苓身侧,目光望着四周,默默在心中记下新府邸这边的路。

    冬苓走在前面,带着她们来到杜嬷嬷所在的院子内。

    杜嬷嬷的房在左侧,此时房门紧闭,里头安静无声。

    她走至门口,抬手轻敲两声:“杜嬷嬷,我是冬苓。”

    隔了片刻,才隐隐传出一声轻咳。

    冬苓侧身看向叶郎中,福身道:“叶郎中稍等。”

    叶闻笙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冬苓将紧闭的房门推开,抬脚迈进。

    晨早的阳光透过窗纱,将房内一切照得清晰。

    冬苓扫了一眼,便见床榻上的被子凸起,显然杜嬷嬷还在躺歇。

    她缓步走近,一边开口:“杜嬷嬷,你的身子还好吗?”

    床榻上,好似刚从睡梦中苏醒,杜嬷嬷翻了身,循声望向冬苓。

    她并未起身,道:“老毛病了。”

    冬苓走上前,瞧不出杜嬷嬷的脸色算不算病态,只是看杜嬷嬷皱着眉,像是正在忍受痛苦,“我已将此事回禀主子,主子很是担心你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听到她这么说,杜嬷嬷抬起眼往门口望去,距离不远,却刚好背光,仅能知晓有人站在房外。

    杜嬷嬷手撑着床,坐起身问:“主子来了?”

    冬苓细细端倪她的神情,出声答道:“杜嬷嬷怕是忘了,昨日皇上下旨,封主子为太医院副使,如今主子是忙得脚不沾地,分身乏术,自是无法前来看望你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再道:“不过,主子心系杜嬷嬷你的身子,特地吩咐我请来郎中,为你诊治。”

    闻言,杜嬷嬷神情有一瞬的僵住,她咳了一声,道:“老奴卑贱,何德何能让主子费心请郎中。”

    “杜嬷嬷此话差矣,主子向来体恤下人,不过是请郎中。”冬苓话头一转,忽地“咦”了一声,不解道:“不对呀,杜嬷嬷,昨日你不是还让吉祥传话,说是想要主子为你亲自诊脉,你现在又说这种话,岂不是自相矛盾?而且,我听着怎么像是你只要主子给你诊治,主子请了郎中来,你倒不乐意了。”

    冬苓没藏住话,直言道:“杜嬷嬷,主子是何等矜贵的身躯,你怎的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