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水之人若是呛水过猛,的确会留下难以完全去除的病根。”叶闻笙收起脉枕,复而拿出纸笔,快速写下一张药方。
待药方写好,她再道:“此药方无法根除你的旧疾,不过尚可缓解一二,若胸口憋闷难受,服药一日便可。”
杜嬷嬷接下药方,“多谢郎中。”
突然,她转头看向冬苓,道:“老奴想与郎中问些私话,可否回避?”
“当然。”冬苓并未拒绝,朝叶郎中的方向微微福身,而后离开,甚至将门掩上。
叶闻笙收拾着纸笔,等会她还要回药堂,冬苓一走,她立即道:“杜嬷嬷,有什么私话你就直说吧。”
杜嬷嬷看着她,问:“敢问郎中从医几年?”
叶闻笙不作思索,回答她:“五年有余。”
“那郎中已是见多识广。”
“杜嬷嬷谬赞。”叶闻笙将药箱盖好扣紧,抬眼看向她,道:“杜嬷嬷,还请你有话直说。”
杜嬷嬷看了一眼她的药箱,是极其普通的木头,并非贵重,再看她身上的素白衣裳,亦是朴素简单,“想来郎中是直爽之人,老奴便有话直说了。”
房门虚掩,透过门纱能看到有两人站在外头,是冬苓与秋络。
杜嬷嬷谨慎地压低了声音,对她道:“如若老奴并未猜错,郎中是与我家主子同在一药堂内当值。”
叶闻笙点头:“是,苏大人同我在一间药堂内当郎中。”
杜嬷嬷身子微微向前,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问:“我家主子如今已是太医院副使,郎中,你可是想进太医院?”
叶闻笙笑道:“太医院内医术高超的医者无数,倘若我能进太医院,那的确是为祖上争光的好事。”
“老奴曾在太后娘娘宫中做事,太后娘娘厚待老奴,若你想,老奴可向太后娘娘举荐你。”
叶闻笙面露惋惜,道:“杜嬷嬷,恕我医术尚缺,无法彻底为你去除病根。”
“老奴活了大半辈子,也不求长命。”
叶闻笙试探地问道:“那,杜嬷嬷是要我别的事吗?”
“既然郎中有意进太医院,老奴定会帮你。”杜嬷嬷又是看了一眼房门外的那两道身影,继而,朝她招手,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