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垂首行礼道:“奴婢恭送苏大人、夏太医。”

    待他们离去,宫女再起身往泠嫣宫中走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泠嫣宫气氛僵凝。

    寝殿内,姜贵人的贴身宫女向烛跪在床前,额头重重地抵着地面,哭得泣不成声:“奴婢求小主明察,奴婢不曾对小主起过异心,如有一点,奴婢五马分尸!请小主明察!”

    姜贵人躺于床榻之上,视线望着床顶,床顶挂着绣有栩栩如生花纹的帷幕,可她的眼神却如死寂一般,仿佛任何事物皆无法令她感到有一丝愉悦。

    另一名宫女柳芯在床边候着,听到向烛一直哭个不停,终于是忍不住,开口道:“夏太医说了,小主身子尚还虚弱,最是需要静养,向烛,你这么大吼大叫的,咱们小主可还怎么静养?”

    向烛抬起满是泪水的脸,望向床榻上的小主,悲切地哽咽道:“小主,奴婢……奴婢对您从无异心。”

    柳芯皱着眉头:“你怎还想着狡辩呢?那碗山楂糖水是你亲自煮的,更是你亲手递给小主,旁人可未曾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并无狡辩,句句实言,小主近日吃得极少,身子已是逐渐消瘦,奴婢听闻山楂开胃,山楂糖水正好酸甜,想着小主会喜欢,便——”

    骤然,向烛猛地瞪大了双眼,急忙道:“奴婢想起来了,是景仁宫的宫女同奴婢说山楂开胃!是她,定是她故意在奴婢面前提起此事,坑害奴婢!”

    柳芯厉声打断她:“向烛,你怎还冤枉起旁人了?还特地提了景仁宫,可是你要刻意将此事怪罪到皇后娘娘头上?”

    “奴婢没有冤枉旁人,奴婢只是如实说道!”向烛恳切地望向自家小主,眼泪唰唰流下,她再次重重地朝着地面额头,哭道:“求小主明察!”

    柳芯烦躁道:“向烛,夏太医的话你是忘了吗?小主需要静养,你再这样哭喊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有说完,姜贵人闭了闭眼,虚弱地出声:“好了,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柳芯声音一停,随之,她福身道:“是,小主。”

    她往门口走去,瞧见向烛还不起身,催道:“向烛,走啊。”

    向烛仍是伏低身子,额头贴着地面。

    姜贵人瞥了柳芯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