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。本来她也放下了,不愿多期盼了,可偏偏冒出来一个陶婕妤,让她知道,原来男人对一个女子会用那样欣赏又缱绻的眼神去细看,会放下帝王威严去听她插科打诨,会陪她做一些帝王不会做的事。
对待陶婕妤,陛下总是那般不同,而陶婕妤呢,似乎从来不怕天威,想撒娇就撒娇,想生气就生气,想不理人就不理人,更从不主动凑上去争宠,甚至连对贤妃的醋意都没有,让她真是气得牙痒痒。
她总觉得,皇帝表哥爱惨了陶婕妤,但陶婕妤未必一样爱表哥,这爱,甚至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。可皇帝表哥依然对待陶婕妤始终如一,叫她怎么能甘心呢?
所以,当她发现雍王看陶婕妤的眼神不太清白之后,她就想到了南巡的事,又联想到当初赵美人一路降位为才人,便起了拉拢的心思。没想到赵才人一听她说了句雍王,就倒豆子一般,把所知道的关于陶婕妤和雍王的往事一股脑说了。
舒妃当时真是又震惊又惊喜,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直接带着人把事情捅到了太后面前。
“这次,是我大意了。”舒妃深吸一口气,冷声道:“我就不该去找太后,就该先让人把他们的事传扬出去,让人人都知道,我看她还怎么翻身,太后还怎么维护她!”
福心和紫玲吓了一跳,立马劝说:“娘娘,现在可不能再传了啊。那雍王是一品亲王,惠太妃的娘家也是极其强势的,这件事情不光关乎陶婕妤,雍王的名声也重要啊。再说了,太后不会放任不管的,您可千万别再多花心思在这件事上了!”
两个婢女真是心累,既要操心舒妃的胎,又害怕她这时候犯傻,把一切搭进去去找陶婕妤的麻烦,那陶婕妤正盛宠,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几人正说着话,外面公公进来通传,说是张公公来宣陛下的口谕。
舒妃定了定神,被二人扶起坐正。
张公公进门后,先是请了安,才道:“杂家奉命来传陛下口谕,陛下说:舒妃如今身怀龙裔,宜修身养性,静心安养,切不可与小人走近,偏听偏信,铸成大错,有负皇恩和太后厚望。鉴于舒妃是初犯,就小惩大诫,罚俸半年。”
张公公说完,又劝了一句:“娘娘,陛下所言,杂家一字未改,望娘娘往后做事,务必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