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和户部有什么看法?”
户部尚书张学颜躬身奏报,“启禀陛下,南京后湖中确实存放有鱼鳞图册,可是,已经多年未曾修订。”
“事无常势,水无常形,这么多年过去了,倘若还是以鱼鳞图册上记载的田亩情况征收赋税,怕是与实情不符。”
“至于地方官吏清丈田亩过程中,缩短丈量步弓,将坟地、荒地等虚报,臣以为应当责令地方官员复查,有则改之。”
“朝廷也可派有司官员,前往地方督促。”
朱翊钧没有表明态度,而是看向了内阁的三位大学士,“内阁以为如何?”
内阁首辅张四维躬身回答,“臣以为张尚书所言,可行。”
虽然当官的也是士绅阶层,但清丈田亩的事已经做完了,想要全盘废掉,不太现实,只能是徐徐图之。
申时行和余有丁两个人也是表示同意户部尚书张学颜的办法。
朱翊钧见状,说道:“那户部拟个条陈,行文至各省府州县,责令他们复查治下田亩,凡是虚报的,加以整改。”
“为了防止地方官员弄虚作假,吏部,户部,都察院,六科,东厂,锦衣卫,一同选派能吏,赶赴各省督察。”
本来朱翊钧是想让勋贵带着卫所的世袭军官去核查田亩的,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。
文官在清丈田亩的事情上,已经做了让步,那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。
尤其是自己刚刚掌权,立足未稳,更要猥琐发育。
“散了吧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出了暖阁,朱翊钧带着张鲸去了御马监的校场,戚继光就在这里练兵。
政治本就是妥协的产物,朱翊钧停了考成法,从文官那里换来了两样东西,一是海瑞担任应天巡抚,二就是戚继光练腾骧四卫的兵。
原本戚继光是提督五军营的,只不过五军营不堪用,而且又牵扯到勋贵,水太深,暂时还不太好动。
朱翊钧便让戚继光在五军营那挂个名,他本人呢,就将御马监原有的兵挑了挑,又从蓟州镇调来了五百人,整合在一起,开始练兵。
蓟州军队属于边军,边军不能大规模的往京师调,调五百就可以了。
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