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镇抚司掌诏狱,南镇抚司掌监察。
文应诏这个南镇抚司掌印,就是专门负责锦衣卫内部监察的。
之前,朱翊钧对于锦衣卫中的高层,进行了换血,出于稳妥,对于锦衣卫中低层官员,倒没有进行大规模变动。
如今冯保倒了,东厂收回来了,那么,锦衣卫也就没有理由再放任下去。
南镇抚司掌印文应诏,是朱翊钧特意从神枢营中调过来的,绝对可以放心使用。
朱翊钧看向文应诏,“即刻起,对锦衣卫进行内部监察,凡是有问题者,百户及以下,直接剔除。百户以上,报份名单到乾清宫,待审查无误后,再行问罪。”
文应诏躬身道:“臣明白。”
就在这时,一声尖锐的太监声音传来,“太后娘娘到。”
朱翊钧对着文应诏摆摆手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
朱翊钧起身来到殿门,略微等了一下,李太后的仪仗就开到了。
“母后,您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来见见自己的儿子,不行吗?”
朱翊钧笑着回应,“母子情深,谁敢说不行。”
“母后,您里面请。”朱翊钧将李太后让进殿内。
“来人,泡一杯茉莉花茶,端一碟杏仁酥。”
李太后坐在一旁,“难为陛下还记得我这个当娘的喜好。”
“母后操劳半生,就这点喜好,儿臣哪敢忘记。”
“陛下,我听说,你打发冯保去了南京?”李太后直接开门见山,一点弯都没绕。
“是。”
“冯保可是犯了什么过错?”
“回母后,冯保他乱了宫里的规矩,儿臣就把他打发到了南京。等他诚心悔过,在南京待上一段日子,再把他叫回来。”
李太后顿了一下,“宫里最重要的就是规矩二字,冯保身为司礼监掌印,他自己坏了规矩,就该从重处罚。”
“本宫还觉得,陛下你处罚的太轻呢。”
朱翊钧听着李太后的话,似乎是话里有话,“儿臣是念在冯保效力日久,姑且从轻发落。母后可是觉得儿臣的处置有什么不妥?”
李太后很是平常的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