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永乐朝开始,海禁已经形同虚设。
况且,大明朝的海禁,只禁官方,不禁民间。
朱翊钧此时提出,以一水师乘船渡海,自后方袭扰缅甸,申时行等人人不由得多想。
能站在乾清宫议事的,那都是人中龙凤,都是人尖子。
说句不太文雅的话,朱皇帝一撅屁股,他们就知道朱皇帝是要拉什么屎。
你派出水师,说是出于军事目的,谁知道你有没有经济目的。
这一次水师派出去,有了经验,那下一次,是不是就要下西洋了。
众人都能猜出皇帝是什么心思,可还不好张嘴反驳,一时之间,乾清宫中显得过于寂静。
朱翊钧看着群臣,他们没有立刻开口,朱翊钧也没有着急说话。
停顿片刻,朱翊钧才开口,“谦,美德也,过谦者多怀诈。默,懿行也,过默者或藏奸。”
“今日召众爱卿前来,就是来议事的,朕也只不过是有这么一个想法,至于是否可行,大家尽可以畅所欲言。”
“徐尚书,你有什么看法?”朱翊钧直接点了礼部尚书徐学谟的名字。
这可不是朱翊钧随便点的命名,而是深有含意。
礼部尚书徐学谟,南直隶苏州府,和内阁首辅申时行是同乡,同申时行一样,他代表的,也是江南士绅的利益。
可申时行是内阁首辅,必须要予以尊重,故,朱翊钧先问的徐学谟。
刚刚皇帝说的第一句话,就是出自他礼部尚书徐学谟之口的名言,他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。
只见他躬身道:“回禀陛下,兵法有云,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。”
“缅甸猖狂已久,此次缅贼又来势汹汹。目前我军与缅贼在陆上刀兵相向,缅贼的注意力,也必然被吸引至陆地。”
“若我军此时以一水师乘船渡海,袭扰缅甸后方,必能出其不意,使缅贼自乱阵脚。”
“不过,我大明水师从未踏足缅甸海面,且路途遥远,海面不比陆路,随时有倾覆的危险。以臣愚见,水师要派,但毕竟是偏师,规模不必过大,能达到袭扰的目的即可。”
“臣才疏学浅,不谙兵事,只能有此愚见,至于究竟如何,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