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的,不关申时行的事。
申时行郁闷的原因,是他被言官们骂了。
之前在早朝上,就北直隶能不能种植水稻这事,文官们大打出手。
申时行为人处世十分圆滑,虽然皇帝已经赦免了他们的罪过,可他还是让百官一同上请罪的奏疏,以显为人臣子的本分。
言官们骂申时行,倒不是因为这事,毕竟当着皇帝的面打架,属于君前失仪,是文官们的错,他们对上请罪的奏疏,倒不觉得有什么。
他们骂申时行,是因为在北直隶种植水稻这事,被皇帝否了。
你申时行身为内阁元辅,百官之首,一点担当都没有。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,你竟然就顺从了皇帝的意思,弃之不管。
申时行也解释了,这是皇帝的旨意,我也实在是办法。
言官们可不管你申时行这个,他们就一句话,你咋就不敢皇帝吵一架。
说白了不还是你申时行没有担当无能吗。
申时行虽然为人处世十分圆滑,也懂得为官之道,可被言官们这么骂,泥人还有三分火,他的心里自然有火气。
同为阁臣的王锡爵,素来与申时行亲近,他见申时行沉着个脸,便明白他心中所想。
“汝默兄,还在为下面那群言官叽叽喳喳的吵闹烦心呢?”
申时行叹了一口气,“元驭兄,阎王好斗,小鬼难缠呐。”
“言官,执掌风宪,闻风奏事,没事他们都能骂你几句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王锡爵看向申时行,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“汝默兄,只怕不是欲加之罪吧。”
申时行苦笑一声,“元驭兄,你我二人是同乡,又是同年,有什么事我也不瞒你。”
说着,申时行看看四周,确定没人之后,才继续开口,“北直隶种植水稻这事,可行吗?”
“徐贞明早就做过实验,已然种植成功,目前来看,是可行的。”
“早在万历三年,徐贞明就此事就曾上过奏疏,但是被驳回了。为什么?北直隶哪有那么多的荒田。”
“那些都是勋贵、驸马、宦官们的庄田。”
“皇宫中的勋卫、大汉将军、红盔将军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