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下宪官之首,你应该明白,咱们都察院里的位子,不好坐。”
“下面有几个御史,整天吵吵着,不是要弹劾这个,就是要弹劾那个,把人都得罪完了。”
“我呢,也只能是两边安抚,结果是吃力不讨好,真是愁人。”
陈炌哈哈一笑,“御史御史,闻风奏事,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但是,也不能信口开河,随意污蔑。”
“就像那个丁此吕,礼部的高启愚高侍郎当年主持南直隶乡试时,就用了一个舜禹禅让的典故,他都愣说是想让张居正张首辅劝进受禅,竟然还以此为由上疏弹劾。”
“如此牵强附会,简直就是胡说八道。”
“幸得陛下仁厚,宽以待人,不与他一般计较。”
丁此吕是反对张居正的,潘晟是支持张居正的,他们两个人不是一派。
陈炌说的话,明显是皇帝的意思。
潘晟当即明白,这是官员们争吵的太凶,以至于扰乱了朝堂正常运转,因此惹得皇帝不悦。
这才有了今日陈炌拿话敲打自己。
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之后,潘晟反应的很快,“御史闻风奏事,本是职责所在。可如此荒诞的弹劾,确实令人笑掉大牙。”
“文晦兄,您是左都御史,察院之首,应当适当的约束一下下属,当然了,也包括我这个右都御史,都应该听您约束。”
“闻风奏事是都察院职责所在,可不能胡说八道。”
陈炌见潘晟很知趣,笑道:“思明兄,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。”
“我是左都御史不假,但还需要思明兄你这个右都御史帮衬。”
“六科给事中不归都察院管理,可十三道御史,咱们该管的还是要管。”
“陛下也特意交代了,该说的还是要让人说,该做的还是要让人做。可这个度,咱们要替陛下把握好,不能再让君父烦忧。”
潘晟笑着回应,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。”
御马监。
朱翊钧正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、御马监掌印太监陈炬的陪同下,观看御马监禁军操练。
禁军,也就是四卫营和勇士营。
这可都是朱翊钧安身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