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臣子的,你不知道怎么办,我上哪去知道。”
永康侯徐文炜叹了一口气,“成安伯这一家,算是完了,作假作到陛下头上,还不如跟神枢五营的马国承一样,把吃空饷的事认下呢。”
“行了。”杨炳亦是有些无奈,“成安伯的事,就当是给咱们一个教训了。”
“我之前就交代过,吃空饷和欺君是不一样的,凭我们勋贵的身份,只要不欺君罔上,什么事都好说。”
“结果他还耍小聪明,竟然还耍到陛下面前,自作自受。”
“况且陛下对他已经够宽容的了,虽然没了伯爵,可还是有一个世袭指挥使的世职,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无忧了。”
抚宁侯朱岗不知道杨炳的话里有没有点自己的意思,低头看自己的鞋,不敢言语。
杨炳接着说道:“回去之后,我会上疏辞去总督京营戎政一职,以后无论至于谁接任总督京营戎政,大家都收敛一些吧。”
“彰武伯,您觉得谁能接任总督京营戎政?”隆平侯张炳问道。
杨炳没有给予准确回答,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彰武伯,您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的意思是说,能不能从咱们这些人中推举出一人来接任。实在是不行,在南京的勋贵中推举出一人来也行。”
杨炳脸色一沉,“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。”
“咱们已经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了,就不要整天想这么多了。”
“今日见京营这番模样,任谁都会忍不住要整顿。到时候无论陛下说什么,做什么,咱们都听着,照做就是。”
“大家都少吃几口饭,再饿也得忍着,先把这事平息了再说。”
京营的事很快传开,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。
不少官员纷纷上疏弹劾总督京营戎政伯杨炳、协理京营戎政兵部左侍郎辛应乾,连带着不少勋贵也跟着受到弹劾。
甚至还有的官员上疏,说勋贵管理的京营糜烂不堪,毫无军威可言。应当废勋贵总督京营戎政的惯例,改以文官中知兵者担任。
对于弹劾的奏疏,朱翊钧一律留中不发。
对于想趁机夺权的奏疏,朱翊钧直接批示,并立刻下发,以勋贵总督京营戎政乃是祖宗之法,不可动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