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回银矿是国之大事,浙江上下都还等着呢,您就不要推辞了。”
汪方达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骆思恭的反应。
任凭刚才他们争论的多么厉害,骆思恭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是稳如泰山一般。
眼见从骆思恭身上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,王参议和巴佥事又一个劲的拿话在这架他。
最终,汪方达还是选择了妥协。
“那好吧。”
“李同知,你去安排府中衙役,按照这四幅画像,抓人。”
汪方达还留了个心眼,他让处州府衙去抓人,没动用自己手下的兵丁。
这处州同知显得有点为难,“汪兵宪,其他人还好说,这计佳明身上可是个举人功名,就这么去抓人,怕是不太合适。”
“那就说有个案子涉及到他,让他到府衙配合调查。等人到了府衙,什么都好说了。”
“传唤一个举人到堂,要是回头学道衙门问起来呢?”这处州同知问道。
“那就让王参议给学道衙门去个函。”汪方达有点不耐烦。
王参议知道,该他站出来了,“没错,要是学道衙门真的问起来,你就往布政使司推,到时候我去和他们解释。”
“是。”这处州同知又看向骆思恭,“上差,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”
骆思恭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,“你们处州府的事,怎么光问我呢?朝廷又不多给我发一份俸禄。”
“是下官失言。”
这处州同知弓着身子,退出大堂。
院中,衙役一直在等着。
在看画像认人的时候,把衙役都召来了,并没有让他们散去,人都是现成的。
这处州同知面对一群衙役,在大堂中一直躬着的身子,终于直了起来,语气也不再那么谦卑。
“画像你们也都看过了,现在开始去抓人。”
“你,”这处州同知指向一捕头,“去矿上抓人。”
“你,带人去把那个泼皮翟立志抓来。”
“你,带人去黄员外府上,把那个护院家丁抓来。”
“你,去把计佳明抓来,不是,请来。这个计佳明在本地还有几分名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