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、骆思恭,都没有坐。
“诸位,”王之垣看向众人,“旨意大家也都明确了,因银矿而引起的纷扰,蜩螗多时。”
“内忧必起外患,李总兵正在率领兵马防海备倭,若是浙江内部不平定,届时倭寇来袭,全浙百姓何以安生?”
“袁臬台,你久在浙江,当着常公公还有几位上差的面,说一说银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“是。”按察使袁汝清态度十分恭敬。
“自整合天下矿产的诏命下到浙江,因巡抚之位空缺,国策便由布政使司的沈藩台率全浙官吏推行。”
“推行之初,便遭到矿工、百姓,还有士子的阻拦。有些人甚至还围堵府衙、县衙。”
“下官虽派人驱赶,也抓了一些闹事的头目,可无济于事,还是屡禁不止。”
“百姓,矿工,士子。”王之垣的音量逐渐提高,“他们为什么阻挠朝廷国策?”
“回中丞大人,百姓、矿工,多是些无知之人,多是受人挑唆。”
“至于士子,他们说是担心开采银矿会坏了当地的风水,损害文脉。”
王之垣眼神渐冷,“百姓,矿工,他们无知,容易受到挑唆,这个不奇怪。士子竟然因风水之说而阻挠,着实是不该。”
袁汝清则回答道:“谁说不是呢,下官也曾对那些士子好言相劝,可如同对牛弹琴,不起作用。”
“那些闹事的士子反而还振振有词,说官府不体谅他们,只顾得一味媚上。”
王之垣坐下身来,并挥手示意众人也坐。
他可以自己站着,也可以让浙江的那些官也陪着他站着,但他不能让监管太监常云还有锦衣卫的宋金、骆思恭,也陪着他站着。
甚至包括浙江巡按御史杨镐,他也不能让人家陪他一块站着。
“百姓无知也就算了,怎么士子也如此愚昧。”
袁汝清哀叹道:“不光是士子,浙江还有一些大儒,也出来声援那些士子,他们也是拿风水文脉之事,而阻挠国策。”
“那些人在士林中颇有威望,下官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王之垣冷哼一声,“袁臬台,你是浙江按察使,主管全省刑名,有《大明律》在,有《大明会典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