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户部铸造的银元,轻轻一吹,便有声响。凭借此特点,百姓便可以分辨真伪。”
“而且银元制作工序复杂,且不说民间有没有能力复刻,单单是其中耗费的精力物力,就难以估量。”
“民间要想仿制银元,需要付出的精力远远小于收益,得不偿失,想来也不会再有人赔本去做。”
“只是,改进后的银元,制作工序复杂,铸造时间上要高于先前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,“精益求精,耗费些许时间不算什么。”
银元的铸造没问题,那开银行就没有技术上的担忧了。银行的事也就能尽快提上日程。
眼下,还是要处理开海的事。
“海瑞的奏疏,你们也都看到了,第一道奏疏请求开海,重新设立市舶司,增设督饷馆。与邹元标辩驳后,又上了第二道奏疏,请求恢复海禁,片帆不得下海。”
“昨天,又上了第三道奏疏,说官场贪腐成风,请求恢复洪武年间的律法,凡贪污六十两者,剥皮。”
“诸位爱卿,怎么看?”
“陛下。”吏部尚书杨最先开口。
“人无完人,官员中有个别贪腐者,确实难以避免。不过我大明有圣君在上,朝中有三法司,各地有按察使司和巡按御史,且有东厂、锦衣卫在旁监督,贪腐之风已然受到严密监察。”
“若是贸然兴起洪武旧制,恐引人心惶惶。且引剥皮实草之刑,易起好杀之心,有损陛下仁德。”
“臣以为海瑞此言,有言过其实之嫌,不当取。”
其实,朱翊钧也不愿意复行洪武年间的律法。
贪污六十两就剥皮,那大明朝但凡是穿着官服的,剩不下几个人能站着。
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。
难啊。
“杨尚书所言,有理。张诚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张诚立刻上前。
“海瑞的这道奏疏,驳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“那海瑞奏疏中提的海禁之策,”朱翊钧有意拉长了音调,“诸位爱卿怎么看?”
内阁的三位大学士,六部九卿的九位,加起来一共十二个人。
在这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