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一名参议急匆匆的跑进福建布政使司衙门大堂。
“藩台大人,不好了。”
福建布政使帅兰闻声从堂后走出,“怎么啦?”
这参议回道:“藩台大人,海中丞到了福宁州了。”
刚刚准备坐下的帅兰,陡然又站起身来,“你是说海瑞海中丞到了福宁州?”
“没错,就是海瑞海中丞。”
帅兰有点不相信,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话刚说完,帅兰觉得有点可能,因为那是海瑞。
“海中丞从京师走运河水路到浙江杭州,而后再走陆路进福建。”
“算日子,现在应该才进浙江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福建?”
这参议也是有点上火,说话也急切起来,“据说海中丞过了扬州就没走运河,改走陆路啦。”
帅兰属实是被惊到,“七十多岁的人啦,干嘛还这么拼命呢。”
“他海瑞不贪不占,一个月就靠着那么点俸禄,拼什么命呀。”
说着,帅兰坐下身,也不似之前那么惊慌。
“就算是海中丞提前到了,也不用慌。我早就吩咐下去了,就算是他海瑞海刚峰到了福宁州,也查不出什么。”
这参议露出一副比死了亲爹还难受的表情,“藩台大人,他们没有按照您的叮嘱行事,很多人都把货物、船队囤靠在了福宁州的码头。”
“结果,被海中丞逮个正着,人、货、船,全部被查没。”
帅兰紧咬后槽牙,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水渍、茶叶、瓷器碎片,摊了一地。
“猪!”
“一群猪!”
“就是一群猪!”
帅兰气的直喘粗气,“千叮呤,万嘱咐,告诉他们了,现在风头紧,而且海瑞就要巡抚福建,让他们收敛,让他们收敛,怎么就是不听呢!”
“真要是舍不得撒手,就是走福州港,走泉州港,无非就是交点税。”
“一群不长眼的东西,舍命不舍财,活该!”
“福宁州衙不是派去了一个判官暂管开海事宜,那个判官就没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