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正就命人做下这么一面屏风,左右两侧书写重要文武官员的信息,如官职、籍贯、出身等,每十天一更新。
确保十天之内最新的人事调动,都能体现,以方便万历皇帝熟悉文武官员。
张居正的很多做法虽然有违君臣之道,可单以教育而言,还是合格的。
包括历史上万历皇帝怠政时期,他的身边也还是有这么一面记录文武官员信息的屏风。
这么多文武官员的信息,最引朱翊钧注意的,还是福建官员的信息。
“福建布政使司死了一个参议?”
旁边侍奉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应声而答,“回禀皇爷,据福建送来的奏章,说是有一个叫韩大政的参议畏罪自杀。”
“不过,朝堂上也有一部分官员认为,仅凭几个贪官的口供,没有实际证据,不能武断的认为韩大政参与走私,收受贿赂。”
“内阁、吏部还有三法司怎么说?”朱翊钧问道。
“内阁申阁老的意见是再详细调查后,再做定论。王阁老的意见是,应该判定为畏罪自杀。”
“吏部杨尚书的意见和申阁老相同。”
“三法司的意见倒是统一,认为应当判定为畏罪自杀。不然,查到某个官员有问题,到时候再来上这么一出‘以死明志’,还是难办。”
“尤其是刑部的张尚书态度强烈,张尚书认为对于普通百姓可以疑罪从无。但对于官员来讲,不能开口这个口子。”
“福建布政使司的那个参议韩大政,是家中长子,父母健在,膝下还有两儿两女,他若真是清白的,又何苦舍得下这一大家子的人,自寻短见。”
朱翊钧将目光自屏风的“福建位置”移到“中枢”位置,盯了一会。
“张诚,你怎么看?”
“回禀皇爷,奴婢哪有什么看法。皇爷您怎么吩咐,奴婢怎么做就是了。”张诚回答的很是得体。
朱翊钧侧过半个头,目光斜着扫了一眼张诚,“福州市舶司总管萧玉,是你的干儿子。”
“福建的情况你也不算陌生,又担着司礼监的秉笔,该说的还是要说。”
张诚是司礼监秉笔太监,在宫中当差几十年了,无论是内廷还是外廷,不说如数家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