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张庆臻先问了他。
“你是哪个县的知县?”
那曲阜知县一怔,他没想到这些卫所的兵敢这么对他说话,脸色随着阴沉。
“本官乃曲阜知县。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任城卫千户张庆臻。”
那曲阜知县语气充满质问,“张千户,你为何要在本官治下寻衅滋事,打架斗殴啊?”
“孔县尊。”
曲阜知县由孔家人世袭,张庆臻清楚这一点,眼前的人既然是曲阜知县,必定姓孔,于是张庆臻便尊称其为孔县尊。
“这些人妨碍军务,持械拒捕,正巧孔县尊带人来了,就将他们锁拿了吧。”
家丁那头立刻喊冤,“知县大老爷,您可不能听他们胡说八道呀。”
“这是衍圣公府的田地,他们想要霸占,小的带人来和他们理论,没想到他们蛮不讲理,甚至还动手打人。”
“小的想这是曲阜,是孔圣人故里,不应该粗鲁行事,就想和他们好言商量。”
“可他们依旧是不理不睬,依旧是动手打人。小的们也是出于无奈,只好被迫还手自卫。”
“知县大老爷,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。”
那曲阜知县望向张庆臻,“张千户,你都听到了?”
张庆臻点点头,“听到了,不过都是颠倒黑白。”
“难道孔县尊相信这个人说的?”
那曲阜知县淡淡一笑,“本官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。”
“只不过,适才本官在来的途中,确实是看到张千户你带人在殴打他们。”
“那是他们先动的手,我们是被迫自卫反击。”张庆臻解释道。
“可本官只看到了张千户你们动手打人,没有看到他们动手打人。”
张庆臻笑了,“他们仗着人多,想要以多欺少,结果却被我们以少打多,打的不能还手。”
“怎么到了孔县尊的嘴里,就变成我们打人了?”
那曲阜知县不紧不慢,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
“本官确实是只看到张千户你们打人,没看到他们打人。”
“总不能仅凭张千户的一番话,本官就不相信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