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。”
“宋朝程子亦有言:非礼处便是私意,既是私意如何得仁?须是克尽己私,皆归于理,方始是仁。”
“许尚书答的好。”朱翊钧夸赞一句。
但还有一句,朱翊钧没有说。那就是许国答的好,但答的也滑头。
因为他回答的全是古人的话,一点自己的意思都没有,更没有任何涉及衍圣公府一案的东西。
朱翊钧接着说道:“克己复礼,则事事皆仁,故曰,天下归仁。”
“孔尚贤等一干人犯,是克己了?还是复礼了?”
“都没有!”
“刚刚镇远侯说的不错,于公,孔尚贤等人违背律法,于私,孔尚贤等人违背圣人教诲。”
“庙堂之上,欺天谋逆。江湖之中,为祸乡邻。家族之内,让祖蒙羞。”
“他们违背律法的时候,可曾想过自己是圣人子孙?”
“他们玷污圣贞的时候,可曾想过自己是圣人子孙?”
“他们为害乡里的时候,可曾想过自己是圣人子孙?”
“为何偏偏在东窗事发的时候,他们想起了自己是圣人子孙?”
“他们拿圣人当什么了!”
最后一句话,朱翊钧是怒吼出来的,惊的满朝文武身心一颤。
声音久久盘旋回荡,萦绕在众人脑海。
更关键的是,这话里里外外都在强调圣人。
圣人的子孙都不拿圣人当回事,那其他的人又如何好再以圣人之后为由辩驳。
不过,嘴上虽然不好说什么,但身体该动还是要动的。
皇帝发怒,做臣子的自然要请罪。
众大臣躬身,“臣等有罪。”
“有罪的不是你们。”朱翊钧的声音在众大臣的声音落下后接着响起,很是急切。
“有罪的是那些打着圣人旗号为非作歹的逆贼大恶!”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漂橹。
内阁首辅申时行听出皇帝语气中的愤怒,急忙出列。
“启禀皇上,孔尚贤等逆贼为意图谋反、非作歹,东窗事发后竟然还试图以圣人之名洗脱罪责,实在可恶!”
申时行这句话,相当于直接把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