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老吏员一脸嫌弃道,“官人您不知道,那个傻子项什么的,米都是定襄楼里出来的。洛阳谁不知,北疆的米好。”
“一开始,用的粟米,放的是雪花盐,还有小肉糜跟绿菜,这特么比富户还吃得好,那能给流民吃?”
谄媚的男子明显恍然大悟,愣愣的点头,傻傻的说着,“那就是说,前面几批粮食,根本就没流入粥棚。”
“那是自然,当晚就进了咱们扬州号的库房,”
说到这里,老吏员忽然来了火气,恶狠狠的道,“您倒是买不买要不是运河帮郝爷介绍,老子都不屑理你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憨厚的男子笑着赔罪,讨好的说道,“您老该去个地方,这地您待不了!”
“放狗屁!那家傻子在这里呲牙,老子在这里三十年了。”老吏员一听勃然大怒,讥讽憨厚男子。
但奇怪的是,男子也不多说,只是淡淡开口。
“那个谁……把这一条街也抓了。”
“叫皇城司的冯公公好生伺候,伺候不好,秦王就来伺候他。”
庙宁街,城隍庙附近。
几十名身手矫健的衙役猛然杀出,二十几个粥棚人员被抓的一干二净。
老吏员吓得浑身打颤,这特么是秦王?真是倒了血霉。
当即苦苦求饶,可惜屁用没有,他的双腿被当场打断,崔浩怒不可遏,一只军靴踩在他的脸上。
狗日的,这些粮食都是他带着弟兄从定襄楼里搬出来的,没想到便宜了扬州号粮商。
望着脚下抽搐的狗官,崔浩越想越气,不禁又踹了两脚。
城隍庙街道,流民们跪伏一地,秦王施粥几个月,救活了他们无数亲人。
此刻项二愣子真人在此,蓬头垢面的妇人孩童,无不是感激涕零,口中喊着秦王万岁。
三百步的街道尽头,有一城南令马车。
马车旁,老苟跟两个昔日的小吏在此等候多时了。
他们手中拿着笔墨,打着油纸伞,在马车里的册子上,记录庙宁街的粮食数目跟粮食流向。
周云在对面几步的小摊位躲雨,顺手点了地道的洛阳烙饼。
雨棚小桌,项济带着水气,怒气冲冲的坐下,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