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头皮全是癞子,
穿着一件不知哪里弄来的戏服,真是沐猴而冠,贻笑大方。
“阿贵,不,大王,咱们家院子也给你了,米也给你了,求你放了咱家人吧。”
东南正门,大石台阶下。
赵员外就像掉了毛的凤凰,此刻浑身脏兮兮的,该是几天都没吃顿好的了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能不给吗?”赵贵放声狂笑,居高临下,恶毒的盯着赵员外道,
“赵老爷,我阿贵,能不能姓赵啊?”
“能,能!大王姓赵,是赵家的荣幸,说来,您还大老夫一辈呢。”
望着点头哈腰,谄媚讨好的赵员外,
癞子头阿贵说不出的舒坦,那滋味,就跟神仙一样。
“行行行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小的们,把我好侄儿的家眷带出来。”
山河破碎,一切秩序都被颠覆,
赵员外不敢奢求什么,见阿贵答应放了妻女,心中千恩万谢。
但下一刻,赵员外崩溃了,夫人跟女儿一动不动,连尸体都冻僵了。
“啊……你是畜生!你不是人,我跟你拼了。”
如今的赵员外,哪里还能碰的到阿贵,
几个高大的佃农,一顿拳打脚踢,老员外被打的蜷缩在角落,再不敢动了。
手下明晃晃的刀子,架在赵员外的脖颈上,
阿贵大王却是癫笑着说别杀他,让他也过过咱们以前的好日子。
三平县,
圣武三年的冬天,似乎特别冷,
一片狼藉的街道上,寒风往赵员外衣服里灌。
赵员外之前是三平县巨富,自是宅院众多,
四进的大宅没了,他在城东还有套小院子。
搓着冻僵的手,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,赵员外不停地对南方行楚礼:皇帝陛下,你快打回来吧,救救赵家啊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圣武三年的苦难,对赵员外似乎才刚刚开始。
走过老树街,过了门坊,
脚踩积雪的赵员外懵了,大门是打开的,不会出事了吧?
赵员外脚步越来越快,但屋内传来了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