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祀也只是看了一眼,眼神冷漠的像一阵风雪,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多费一丝情绪。
他面无表情仰头,精致的下巴对着天花板,后脑勺放在床沿上。
一副油盐不进,置身事外的模样。
姜望对这个儿子的反应习以为常,自顾自说着。
“你对我有怨气,我明白,我也确实亏欠了你妈妈太多,让你们从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苦,没有尽到一个丈夫,一个父亲的责任。”
“但阿祀你长大了,你要理解,我当年处在那个位置上,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。”
姜望的说辞冠冕堂皇,姜祀听了,眉头微微一皱,他对着空气冷冷说道:“别为自己的滥情找烂借口。”
“好,不找借口,都是我的错,我没有资格得到你们的原谅。”
姜望叹了一口气,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“这次我装病,挑起你们兄弟四人的矛盾,虽有不对,但也经过深思熟虑,我老了,望山会需要一个主事人。”
“你是我心里最满意的继承人。”
经过这件事情,姜望看清了很多事。
他对自己四个儿子有了更新的了解。
老大姜策头脑简单没有主见,愚不可及。
老二姜灼疑心病重心思歹毒。
从这一段时间,他对他特殊照顾来看,要是让他当上望山会的主事人,他也就活到头了。
老三姜淮性格乖张,做事毫无章法。
至于姜祀,狠厉倔强又坚韧,还有和他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善良。
怎么看都只有姜祀更适合继承望山会。
他对他固然有怨念,但仍会单枪匹马来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