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商?他们又怎么了?”
钱谦益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韩爌见他这个样子,心里也是轻叹声。
“你有所不知,今上已经命魏忠贤和白杆兵去了张家口,那些晋商此次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韩爌压低了声音说道。
闻言,钱谦益耸然一惊,忙道:“原来如此!”
“什么蒙古扣边,什么强开榷场,这都是假的!”
“陛下是要对那些晋商下手!”
韩爌微微点头,接过话头道:“今日的御前会议,陛下已经明确表态,要严惩这些向蒙古,以及建奴走私的晋商。”
“不止如此,今晚就会有许多人会被厂卫拿入诏狱,这其中就有黄立极,以及冯铨。”
“哗!”
“他们也……?”
钱谦益有些不可置信的豁然站起身。
不过旋即,他又重新坐下,脸上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。
“阉党中人,终究是上不得台面,皇上也终于看清这些人的嘴脸。”
“等这些魏忠贤的羽翼都被剪除后,就是我忠贞之士等报效国家之时。”
钱谦益似是没有看见韩爌脸上的担忧,自顾自的在那里说道。
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后者将手里的茶盏,重重的墩在桌案上,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:“受之!本官看你是糊涂了!”
钱谦益脸上的表情一僵。
不等他开口,韩爌接着说道:“今日陛下可是说了,要效仿太祖高皇帝,杀尽江南百万兵!这是要行雷霆手段。”
“啊?这……?”
钱谦益不知道今天发生在暖阁的事,但还是从这句诗里体会到了浓郁的杀意。
“晋商不干净,天下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”
“就算是被诛了九族,那也和我们无关,但是不能是以走私和通敌这样的罪名,你明白吗?”
“还有黄立极和冯铨,那都是内阁辅臣,怎能受刀笔吏之辱?”
韩爌面色严肃的对钱谦益交代道。
后者也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说晋商向蒙古和建州走私,那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