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钱谦益倒是还好,韩爌却是直接楞在了那里。
片刻后,他一拍桌案,低声对其质问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?你们竟然还和建奴有来往?”
袁崇焕苦笑道:“韩师,这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?”
“韩阁老稍安勿躁,还是先听听对方什么来意吧?”
钱谦益对韩爌劝道。
后者闻言,当即出言斥责道:“你们的胆子太大了!还以为是先帝在位吗?”
“你钱受之只是乡野闲人,你袁元素也被陛下勒令永不录用,这样的情况下,你们还和建奴来往?”
韩爌也是气急了。
他虽然是东林党元老,却是和钱谦益他们这些人不一样。
他看得要更远,眼下这样的局势,着实不是和建奴来往的好时候。
“韩师,张家口那边出事以后,建奴那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,东江的毛文龙现在也不再和他们来往,还时不时骚扰建奴和朝鲜之间的商道,对方的意思是,希望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些粮食、布匹,而他们愿意用盐巴来换。”
袁崇焕也不隐瞒,将建奴的来意和盘托出。
等他说完,钱谦益也转头看向了韩爌。
“此事还有谁知道?”
韩爌抬头看向二人问道。
袁崇焕忙是说道:“只有我们三人。”
韩爌微微颔首,然后又道:“你现在并不是辽东巡抚,更不是蓟辽督师,怎么和他们交易?”
袁崇焕却是笑道:“韩师,辽东那些人您也清楚,这种事他们自然是愿意帮忙的,只要我书信一封,他们就会帮忙完成这笔交易,不过需要给他们一些好处。”
“哼!王之臣、毕自肃二人恐怕不会允许吧?”
韩爌说的这两人,一位是辽东经略,一位是辽东巡抚,且都不是东林党人。
一旦被这二人知道,一定会直达天听,届时恐怕就要人头滚滚了。
袁崇焕却是极为自信的说道:“韩师不用担心,眼下祖大寿为宁远总兵官,船只可以在宁远靠岸。”
“老夫知道了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锦州的赵率教对吗?”
韩爌听袁崇焕说完后,心念一转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