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说是朝廷的三公和大将军,一个小小的御史都敢弹劾我们,哪里还有王者威仪?”
“本王还好,刚刚就藩没有几年,你们呢?你们被困在这里多少代了?从出生的那一天,就能看到死去的那天,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?”
朱常洵一口气说得口干舌燥,端起茶盏,把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,然后看向了朱寿鋐。
朱常洵这番话深得朱由检的真传,也说到了三人的心里。
但他终究不是朱由检,单凭这句话是难以让朱寿鈜三人松口的。
朱寿鈜看了眼另外两人,开口问道:“福王,你说的倒是挺好,但海外是那么好去的?莫说万里海波相隔,就是那些地方上的人,他们会欢迎我们去?”
“他们欢迎我们最好,不欢迎那又如何?就像是陛下所说,当年太祖皇帝可以打下大明,我们难道就不能给自己,给子孙后代打下一方天地吗?”
朱常洵对此倒是很有信心。
而朱寿鈜则是冷笑一声道:“太祖皇帝?太祖皇帝那是什么人?岂是我们这些后辈子孙可以比拟的?”
“福王,如果你此来山东,就是说这件事的,那好,本王已经知道了。”
朱寿鈜已经不想再听朱常洵说下去了。
后者闻言,声音也变得有些森冷起来:“鲁王叔,陛下已经说了,两京一十三省日后绝对不会有藩王。”
“嗯?”
听朱常洵这么说,朱寿鈜、朱由枢以及朱由棷三人,皆是脸色骤变。
“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朱由枢满脸惊异的问道。
“那我们这些人呢?朝廷难道要削藩?”
朱由棷的脸上也满是骇色。
朱常洵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,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朱寿鈜的身上。
相比衡王府和德王府,鲁王府才是最紧要的那个。
朱寿鈜眉头紧皱,沉声问道:“福王,分封藩王,乃是太祖旧制,陛下想要削藩,难道就不怕天下宗室反对吗?”
“天下宗室?”
“鲁王叔,朝廷已经停了各藩的禄米,日后也不会再发放了,你我这些亲王,亦或是郡王还好说,底层宗室呢?他们吃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