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本心,人要是堕落,就是一瞬间的事情,善恶更是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一阵冷风吹过,永琪打了个寒颤,顿时觉得自己清醒许多。
“可以争、可以抢、可以不服输,但是千万不可以不择手段。”永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永琪,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个空了的药包。
“记住二哥对你的忠告,你就还是我的好弟弟。”说罢,永琀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永琪面色惨白。
那包药,是愉额娘给自己的。
愉额娘自从哑了之后,性情大变。
更一直认为是皇额娘害了她。
哪怕没有一点证据。
永琪很不理解,可珂里叶特世居科尔沁,皇额娘要收拾她何须大费周章?父母亲人,哪个不是牵挂?
直到前段时间,愉额娘塞给了自己一包药粉,在纸上写下:
“我哑了,以前手底下的人见我没了指望,都纷纷倒戈。如今我手中无人可用,你只要把这个洒在马的食槽里,不论多温顺的马都会发狂,永琮必死无疑。”
永琪拿着药包,就好像手上拿了一团火。
他是想做太子,所以嫉妒永琮,藏锋露拙让永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,还亲近娴妃给自己增添更多助力。
可他从未想过要害了谁的性命。
大家从小一起长大,他真的舍不得。
“你若优柔寡断,死的就是你。”海晏清写着:“不要怪额娘心狠,额娘都是为了你。”
都是为了你。
这句话就像座大山一样压在永琪心里,好像自己不将这药撒下去,就是对不起愉额娘。
可愉额娘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吗?
他总忍不住思考。
愉额娘真的疼爱自己吗?
他呆呆地站在木兰围场献的野马前。
过了许久,他转身出去,将愉额娘给自己的药粉全数洒在草丛里。
但他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恶意。
野马难驯。
自己不过是推荐永琮,是生是死,都与自己无关了不是吗?
他这样想着,于是当着皇阿玛的面说了那样的话。
人要是堕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