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太傅对他有知遇之恩,现在林家落难了,他不可能袖手旁观;“你得给林姑娘一个名分。”
这么多年,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跟陆九昭说话,他口气很霸道,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。
“哼,你觉得我该给她什么名分?”他给的名分,人家压根不稀罕。
“当然是定王妃了,不过她现在是罪臣之女,这样吧,咱们对外谎称林莺时是我妹妹,从我家里出嫁,这样就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了。”
陆九昭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二傻子:“盛京城不少人都见过林莺时,外面的宋怀恩还虎视眈眈,正愁抓不到林莺时呢。”
“你说得也对。”姜维浓黑的眉毛拧成了两根毛毛虫,艰难地蠕动着,随即眉开眼笑,“王爷,要不然咱们反了吧,扶持先太子上位,然后替林太傅一家沉冤昭雪。”
陆九昭:“……这话你但凡出了这个门说,我都保不住你。”
姜维憨厚地笑了笑:“我又不傻,这可是杀头的罪名,在事成之前,我肯定不会乱说。”
他当时从漠北带兵过来,还以为是来逼宫的,没想到陆九昭只让大军驻扎在城西,按兵不动。
现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闲得都快发霉了。
“先太子那边如何了?”
“韬光养晦,王爷咱们反了吧。” 姜维早就迫不及待了,明眼人都知道先太子比嘉靖帝更适合当皇帝。
啪嗒。
陆九昭和姜维齐齐地看向身后。
“王爷,对不起。”她低头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糕点,眼珠子都转出了火星子,林莺时不要慌不要慌,太阳下山有月光。
怎么可能不慌,她刚刚听到了什么,定北王要谋反,先太子不是已经暴毙在流放儋州的路上……
这两件事可非同小可。
她估计也看不到明天的初升的太阳了。
缀珍珠的翘头鞋踩在荷花酥上,丝滑地跌倒,再抬头已然是泪眼朦胧;“妾笨手笨脚的,送点心这点小事都干不好。”
她抽泣着揉了揉红肿的脚踝;“我是个废物,在流放路上整日拖着脚铐,伤到骨头,还落下了病根;流放途中走得慢了,还要被官差抽巴掌,他们下手很重,我已经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