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愿闻其详,“看不惯什么?”
林莺时快速打好了腹稿, 慢吞吞地走到男人跟前,低垂着眉眼,停顿了好长时间,才惋惜地开口:“我看不惯张丽燕如此糟践你的感情,我读诗经,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: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……”
她说完,又羞涩地咬着唇,期期艾艾地望向男人:“她对你没有半分真情,就是利用你,乔氏的死分明就是她一手策划的,她不愿意嫁给你, 又不愿意其他女人觊觎你,张丽燕这样做真的好没道理,我是气不过才说那种话,绝对不是有意侮辱你。”
女人红着眼眶低下头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,吸了吸鼻子,努力将眼底的眼泪憋回去,声音哽咽:“我不该多管闲事的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反正我要是张丽燕的话,我是绝对不会辜负一个对我用情至深的男人,绝对不会。”
林莺时等了一会,神色怔怔地看向男人,似乎有些还恍然:“侯爷,要打要骂你给个痛快吧,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,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要教训张丽燕,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,她怎么能肆意践踏。”
她柔弱地垂下眼睫,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愤怒,似乎是一个为情所难,郁郁而欢的女人。
“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吗?”男人的眼神和他手里的匕首一样,都直直地对准林莺时的方向,好似下一秒就会捅进来。
被眼泪沾湿的睫毛笨拙地颤了颤,宋怀没有错过女人眼底的惊惧。
原来也怕死,他还以为林莺时钢筋铁骨无所畏惧呢。
“回答我,你对其他男人也是如此的机关算计吗?”
男人眼底含笑,林莺时已经开始规划自己奔赴黄泉的线路图了。
肯定是她刚刚表演的痕迹太明显,就说了,狐媚子是天生的,娇弱可怜的小白花也不是谁都能当,她显然就不是那块料。
她非但没有激起男人的怜惜之情,还让宋怀恩觉得自己被愚弄了。
“其他?还烦请侯爷提个醒,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?”她乖巧地站着,不敢跟宋怀恩耍心机了,她小命可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,而且宋怀恩跟陆九昭还不一样,陆九昭是正人君子,惹恼了他最多也就是板着脸,拂袖而去。
可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