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狗。”
“无耻败类。”
“鸡鸣狗盗之辈。”
……
铺天盖地的谩骂接踵而来,疾风用袖子擦了擦脸,默默地把自己腰牌藏好。
“林姑娘,咱们走吧。”
那些言官还以为疾风要带林莺时上断头台,群情激奋之下,引起了大规模的骚动。
还惊动了嘉靖帝。
“看在朕的面子上,饶林莺时一命吧,一介女流之辈翻腾不起什么水花,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。”
嘉靖帝也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宋怀恩了,毕竟是谋杀,要是不追究责任,其他人争相效仿怎么办?
可林莺时不是一般人,她父亲和祖父在盛京城久负盛名,她也是德才兼备的才女,现在又舍生取义,要是贸然处死了,恐怕会令天下读书人心寒。
现在又科举在即,朝廷又是用人之际,实在不能多生事端了。
“只是委屈你了。”为了补偿宋怀恩,嘉靖帝又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。
和林莺时一起被无罪释放的还有那些仗义执言的言官,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都把昭狱门口的那条长巷堵死了。
大家都翘首以盼,等着府里的马车来接。
言官们知道林莺时家人都在崖州,想必在盛京城无亲无故,纷纷邀请她去家里小住。
林莺时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,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就停在面前。
“姑娘,请上车。”
她对着众多言官盈盈一拜:“诸位世伯,小女子先行告退。”
等她上了马车,马车飞快出了巷子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。
头戴东坡巾的男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低声喃喃:“我总觉得那个车夫在那里见过。”虽然蒙着面巾,可那一双沧桑的眼睛却很有辨识性。
“你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那马车有点熟悉,”
“那马车金顶上装饰的宝珠……”
“是陛下半年前赐给宋怀恩的,是朝鲜的朝贡。”
“坏了!林姑娘中计了。”
可马车早就跑远了, 根本追不上。
……
孔有德公公来传嘉靖帝的口谕,让宋怀恩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