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莺时歪着头,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:“张丽燕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,要真是你的,你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,我这个人最是宽宏大量了,肯定不忍心咱们首辅府的血脉流落在外。”
男人嗤之以鼻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:“那孩子要是我的,你能成为首辅夫人?”
“切,听你这口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捡了多大的便宜,就是这狗屁倒灶的赐婚毁了老娘一辈子,我的人生本来有很多种可能……”
宋怀恩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,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不屑:“就你这样日上三竿才起床,三更半夜不睡觉,一整天下来清醒的时间还不到四个时辰,你人生唯一的可能就是得褥疮。”
咔嚓咔嚓是林莺时咬牙的声音:“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,我就喜欢睡觉关你屁事,我睡觉又没有妨碍到别人,不像有的人,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残害忠良,鱼肉百姓,助纣为孽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?”
宋怀恩心里不服气,这女人对着其他野男人都笑得像朵花一样,对他完全就是一个母夜叉,每句话都直戳人肺管子。
“你不配,我爹和祖父都是清流,我没一刀捅死你这个佞臣,都是我心地善良了,你是想让我卑躬屈膝,门都没有。”
“那我倒是情愿被你一刀捅死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,那似笑非笑的语调慵懒而惬意。
“真的吗?”
说时迟那时快,林莺时已经站到了他身边,手里还握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。
宋怀恩的视线落在那踩着月光的双足之上,像是活色生香的暖玉,不说别的,光是眼前这对玉足就足以引人遐想,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汹涌滂湃再度席卷而来,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还好他身上盖着锦被,看起来并不明显。
“那我要开始捅了,你可不能喊疼,对了,可能捅一下两下不一定能死透,还劳烦你忍一忍……”
她手里的剪刀还没挨到宋怀恩,就看到男人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床下。
宋怀恩有些狼狈地整理着衣袍:“林莺时,你要是杀了我,你觉得你能走出去这扇门?”
“切,你是什么型号的垃圾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