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不知端公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。”李主簿拱手行礼,踹了书生好几脚。
“我过来本想讨杯喜酒喝,没想到差点丢了夫人。”他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,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性。
李主簿立马下跪请罪,张秋盈也跟着跪下,都快急哭了,盛京城谁不知道宋怀恩不好惹。
“好了,差不得得了。”林莺时扯了扯男人的袖子,摊上个这么混不吝的姑爷,李家已经够倒霉了,他们就别跟着添乱了。
“李大人留步。”婚礼临时取消,肯定还有一大堆善后工作要做,她拽着宋怀恩上了马车。
“你是心疼那书生?”
林莺时只觉得此时应该有漫天飞雪才对得起她受的冤屈:“我跟他又不认识,怎么会心疼他?”
“不认识你还冲人家笑。”还笑得那么好看,都没见林莺时对他那么笑过。
“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,我不笑,总不能当着新人的面嚎啕大哭吧。”林莺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。
“拜你所赐,你对新人变成旧人了,这下你开心了。”宋怀恩就是不甘心,林莺时对所有人都很随和,无论是对府里的下人,还是对垂髫小儿,都是笑盈盈的模样。
可唯独对他总是凶巴巴的,像是刺猬一样,对着除他之外的人都是露出白生生的肚皮,让人家随便摸。
想着想着,宋怀恩的掌心有些发烫,每晚他用掌心丈量软腰,拇指总会不经意贴在柔软的小腹之上。
林莺时感觉受到了侮辱,厉声道:“停车,我要下车。”
“我衙门还有公务在身,没时间跟你胡闹,你要是执意下车的话,就跳下去好了。”他笃定林莺时不敢跳车,这个女人贪生怕死得很。
林莺时推开窗户,没有看到随行的慕白,也不敢跳车了。
她不知道慕白去做善后工作了,去教那个色胆包天的书生如何写“死”字。
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一看就憋着坏呢,宋怀恩就知道她要拿张丽燕的事情说事。
果不其然,清亮的女音响起。
“宋端公,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你怕我跟张丽燕一样背着你与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