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莺时向来是吃软不吃硬,立即又抠出来一大坨,一股脑地都往头发上抹。
满屋飘香,就连宋怀恩做的春梦都是桂花味的,梦里面的女人轻纱覆面,可全身不着寸缕,如瀑的青丝缠绕着腰臀,像是颇具异域风情的舞姬。
舞姿曼妙,绕在身上青丝随着舞蹈动作缓缓散开……
宋怀恩眼前闪过一道白光,掌心不由得发力。
再睁开眼,就对上了林莺时想杀人的眼神,他茫然地摊开掌心。
林莺时匆忙把自己的头发抽出去,还有几根头发绕在男人指缝间。
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拽我头发作甚?”
宋怀恩平日里在衙门遇到最多的就是满嘴谎言的罪犯,他能通过用刑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,当然也能编造出无懈可击的谎言。
“你头发太长,铺在枕头上,我要是不小心压到你的头发,你又要吱哇乱叫。”他顿了顿,还故意补了一句,“就像现在一样。”
这话林莺时就不爱听了,搞得跟她很不讲道理一样。
“我头发长与你何干?你要是看不惯,就去睡书房。”
宋怀恩好整以暇地回了几个字;“光棍怕床凉,你怕不怕夜长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了,林莺时咬牙:“我只怕夜长梦多,不能守寡。”
“睡吧,梦里什么都有。”宋怀恩闭上眼睛,想要继续刚刚的梦,差一点点就看清楚了。
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他知道梦中的仙娥就是林莺时,不过梦中的女子显然更好说话。
宋怀恩特意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,一方面是清理狼藉,另一方面是洗去身上浓郁的桂花香。
与此同时,尚书大人张延光在书房训斥张丽燕。
“你怎么办事的,那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,事情竟然没有半点进展。”
“爹,女儿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她根本找不到接近宋怀恩的机会,更遑论肌肤之亲。
尤其是林莺时那个小贱人,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,还对宋怀恩爱答不理,她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你不知道怎么办,我能有什么办法,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,我一个大男人,能有什么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