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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头闹事的女人跑得飞快,生怕被金吾卫抓回去,要是早知道落霞飞有金吾卫罩着,就算是借她个胆子,她都不敢撒泼。
要钱和要命之间,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。
金吾卫好似只是路过,径直从落霞飞经过,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停顿。
可大家都不是傻子,金吾卫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动,尤其是还这么凑巧。
林莺时本来打算买成衣,可周师傅拍胸脯保证明天下午之前新衣服能赶制出来,她就让周师傅量体裁衣。
顺便给东篱也做了一套。
“夫人,这可万万使不得,乱了尊卑。”
林莺时瞪了她一眼:“年纪不大,口气倒是不小,我长得花容月貌,闭月羞花,尊贵不凡,怎么会因为一件衣服乱了尊卑。”
络腮胡笑得胡子都捏不住,周师傅手里的软尺都快捏断了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
量好尺寸,就是买各种小灯笼,红穗子,窗花,各种鸡零狗碎的小东西,总结下来就是氛围感装饰品。
东奔西走了一天,林莺时洗漱完毕之后就早早地睡下。
东篱看宋怀恩进来,就忙丢了手里的火钳,从外面带上门,心想:夫人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盛京城那些官家老爷,哪个不是三妻四妾,满院子的家妓,这样还不算,还要到处寻花问柳,是秦楼楚馆的常客。
白天林莺时累坏了,睡着了竟然不自觉地打呼。
宋怀恩无奈地笑了笑,就听着动静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了一只猪呢。
他躺下才发现床上多了一床厚被子,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被子收起来,放到橱柜最顶部。
关灯上床。
宋怀恩的头还没沾到枕头, 蜷缩的女人就挤了过来,就算睡着了也会不由自主地靠近热源处,这是动物的本能。
她似乎习惯了抱着他的手臂侧着睡,一如昨日。
宋怀恩的左手紧贴着胸前斜放着,扳指上夜明珠的光显然要比昨天明亮不少,他觉得只有一颗夜明珠未免太过单调小气,就让工匠镶嵌了整整一圈。
借着光亮,他能清楚地看到主腰上面碎冰梅纹的花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