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需要别的理由吗?”男人说着把一个漆木匣子放到她妆镜台上,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。
林莺时嗤之以鼻,十几朵不值钱的绢花,加在一起还没有漆木匣子值钱。
男人爱跟不爱还真明显,以前跟张丽燕好的那会,恨不得摘星星,摘月亮,大冬天的在宋大家门口守了半个月,就是为了求一副《夜戏图》。
到了她这里就是边角料做的绢花,还有空心的金镯子,甚至连款式都懒得选,直接复刻之前的那对银镯子。
她匆匆看了一眼, 就把木匣子关上,没有看到最底层的房契,地契 ,都是铜雀街两边的那些胭脂水粉铺子,还有成衣铺子,都是经营女人家东西的铺子,一年四季的生意都很好。
宋怀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看到那些地契:“以后你就是落霞飞的东家了,还有琳琅阁……房契噩耗地契都在匣子里放着呢,你收好了,可别弄丢了。”
林莺时重新匣子抱起来,果然看到了一沓文书,她留心了一下日期,都是近期的,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。
要是没猜错的话,这些东西本来都是记在张丽燕的名下,最近几天才匆匆改名的。
文书上“林莺时”三个字都盖了红色的印章,她觉得比当初满院子的同心结还要刺眼。
“我这个人大大咧咧,最喜欢丢三落四了,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锁到库房里,或者是交给更为稳妥的人来保管。”
啪嗒一声,林莺时把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,拍在了漆木箱子上面。
金镯子被漆木箱子上面的黄铜锁扣挤变形了,可见用料多磕碜,林莺时气笑了,当初一个小小的县丞都比宋怀恩出手大方。
她指了指变形的金镯子,冷笑:“宋端公,以后这种成色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东篱,收拾东西咱们走。”
“你要去哪?”
“回娘家,我肚子里的孩子想祖父还有曾祖父了。”
东篱垂头耷耳地站在门口,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两边都不敢得罪。
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,东篱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大过年的,你闹什么闹?等到了年初二,我跟你回娘家,咱们也可以在那边小住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