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怀恩,你敢对我用强。”她的头发早就乱了,嘴唇也被他咬破了,直挺挺地坐起来的时候,像是面目狰狞的母夜叉。
宋怀恩松了一口气,有力气嚷他就还不算太糟糕,他怕的就是林莺时一声不吭,郁结心中,心病最是难医了。
“你用簪子扎我,我也是气坏了。”他耸了耸肩膀,让她看清深深嵌入皮肉的银簪。
“我流了好多血。”
林莺时白了她一眼,簪子而已,能流多少血,也就小半碗而已。
“活该。”她还把簪子往里推了推。
“你要是不解气的话,就再来一下。”
林莺时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男人干脆利落地把簪子拔下来,被簪子带出来不仅有皮肉还有褐色的药膏。
男人握着她的手,簪子扎入腿根的位置。
她严重怀疑男人是故意的。
“宋怀恩,你无耻。”
“夫人,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再多一句废话,我就送你见阎王。”
“哦,我还在流血,你不给我包扎一下吗?”宋怀恩得寸进尺,他知晓林莺时也就是嘴上厉害,心眼不坏的。
林莺时非但没有包扎,反而像是挤牛奶一样,想要挤出来更多的血。
宋怀恩大方地指了指还嵌在腿根的簪子:“这里夫人也帮我挤一挤。”
“好。”
女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上了一根簪子,目的很明确。
事关“根本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宋怀恩拖着一条残肢伤臂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。
宋怀恩有伤在身,本应告假在家休养,可年底事多,根本无法抽身,只能带病上岗,还被陛下夸奖。
成为文武百官的表率,陛下赏赐了不少金银田产,顺带还敲打了陆九昭几句。
宋怀恩此次“遇刺”,大家都理所当然地怀疑又是陆九昭的手笔。
“快点,追上定北王。”他催促轿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