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喜欢强取豪夺的你,你拿什么跟陆九昭比,你阴险狡诈,利欲熏心,无所不用其极,难怪张丽燕不要你,难怪你斗不过陆九昭。”
人急失智,林莺时这会正在气头上,完全不管不顾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闭嘴,你是不是又想拿我祖父和父亲威胁我?要流放要杀头悉听尊便,反正我祖父也一大把年纪了,身体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,也没有多少日子了,我父亲这个人最是孝顺了,肯定不放心我祖父一个人走黄泉路……”
宋怀恩微微眯眸,极有耐心地听她说完,笑着问:“你这么说,问过你祖父和你父亲的意见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我这就去着手安排。”
宋怀恩假模假式地打开卷轴,是一张地图:“岭南多瘴气……”
他嘴里念念有词,似乎在纠结把林明川父子流放到哪里。
林莺时看透他的虚张声势,很不客气地戳穿:“你地图拿反了,你指的位置不是岭南,而是黑水……”
空气中寂静得吓人,林莺时恨不得把自己刚刚刚的话吞进肚子里。
她揉了揉眼睛:“对不起,是我看错了。”
四目相对,林莺时被迫移开眼神,进退两难,心一横决定配合宋怀恩继续演戏。
“求求你,不要把我的父亲和祖父流放到岭南。”
宋怀恩大半夜折腾这一出,就是为了让林莺时服软,可现在听来,她不像是服软,而像是嘲讽。
她现在的腔调和白日里的陆九昭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“狗男女。”
别说是林莺时了,就算是宋怀恩自己都愣了。
林莺时柳眉倒竖:“你骂谁呢?”
宋怀恩反唇相讥:“你心虚了?”
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针锋相对,谁也不让谁,到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。
东篱提着马蹄琉璃灯在前面走着。
“夫人,你跟端公爷又吵架了?”
“是他自己找不痛快。”路过东花园的,林莺时随手折了几枝探到了小径之上的红梅,握在手里,漫不经心地数着上面的花骨朵,数一个扔一个,显然还在生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