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溜进来。
“我以为你跑了呢?”
“你是我女儿,我怎会扔下你一个人逃生呢。”
张丽燕转头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包袱, 猛地站起来去扯他的包袱。
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,张延光直接把包袱摊开在石桌上,除了几件衣服,并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“看着我穷困潦倒对你有什么好处,父亲,现在除了我没人能帮你。”
张延光打断她的自以为是:“你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吗?别人都是蠢物,这房子是我朋友的,请你现在搬出去。”
按照张丽燕的做派,他被牵连是迟早的事情,还不如一别两宽。
“孙伯父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把房子借给你吗,要走也是你走。”
她跟李春生说的也不全是假话,姓孙的确是看上她了,想离京赴任的时候把她带上。
张延光无话可说,只能拿出来父亲的名头压她:“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?这些年我就是如此教养你的吗?”
“父亲,多说无益,咱们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生计问题吧。”
之前李春生送来的那些东西都被他拿回去了,现在晚饭都没有着落。
张延光气极反笑,指了指她身上的绫罗绸缎,钗环玉佩:“你还知道生计问题,我以为你喝西北风就能管饱呢,你今日花的这些银子都够一家人吃穿好几年的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张丽燕丝毫没意识到她这么做有什么问题,她绝对不可能当着林莺时的面荆钗布衣,她甚至觉得今日的穿戴不够奢华淫靡。
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张延光说完拂袖而去,留张丽燕一个人站在院子里,笔直地站着,背影一如既往的高傲。
回房之后,她松鬓卸钗,用清水洗去脸上的胭脂。
生过孩子之后,眼角的细纹藏都藏不住,脸颊处还有不少细小的黑斑,身上的皮肤也松弛不少,像个形容枯槁的老人。
可反观林莺时红润饱满,像肉满皮亮的蜜饯儿,光是看着都是沁人心脾的甜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