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白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:“这里是端公府不是和尚庙,端公爷不对夫人动手动脚,难不成让他非礼丫鬟婆子。”
他指着疾风的鼻子怒骂:“夫人不懂事也就算了,你怎么也跟着胡闹,你没事的话也该劝劝夫人,为端公爷开枝散叶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“要劝你劝。”他可不敢劝。
慕白也没指望疾风能成事,疾风本人都吃里扒外了。
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也是瞎操心,眼巴巴地望着疾风手上的酒壶:“你给我带的什么酒?”
“花雕酒。”
“那咱们一醉方休。”
“休不了,这酒菜是夫人出钱买的,我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这些东西自然要退回去的。”
慕白快人快语:“你骗谁呢,那烧鸡都凉了,你退给谁?”
“退到我的五脏庙。”疾风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,既然慕白抓不住这个机会,那这些东西就只能便宜他了。
“切,小心撑死你。”慕白恶毒地诅咒。
两个人交谈的事情, 一字不落地传到宋怀恩的耳朵里。
“夫人,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好,不必劳烦下面的人来回传话,省得传错话影响咱们夫妻间的感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夫妻不睦呢。”
林莺时手里捏着精巧的小银勺小口小口吃着莲子百合粥,给了他一个嫌弃不已的眼神:“咱们俩势同水火的关系还需要外人挑拨吗?”
男人撩开衣袍,坐在檀木圆桌旁边,眸色渐深:“你为何不尝试跟我化敌为友?我以前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,第一次面见的时候就恐吓你,还处处与你做对……”
林莺时疑惑地抬眸:“你还好吧?”这架势怎么有点像交代临终遗言。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?”
她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虔诚的宋怀恩,试探性地问:“我提什么条件都行?”
“当然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只要我能做到,绝不推脱。”
“和离。”林莺时明知不可为而为,就是故意让宋怀恩下不来台,说句心里话,她现在和离的想法没有那么强烈了,觉得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