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开了个头,就被林明川打断:“夜色已深,宋端公就不必来回折腾了,就留宿在府上吧。”
宋怀恩拱手:“多谢太傅体谅,那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看着男人的背影施施然地消失在回廊,林莺时瘪瘪嘴:“父亲,你把轻薄女儿的采花贼奉为座上宾,寒了女儿的心。”
她故意拿腔捏调,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,好似被伤透了心。
“别胡闹了,时间不早了,赶紧休息吧。”
林居易带着几个家丁护院离开翠微居,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。
林莺时双手托腮靠着檀木方桌:“东篱,我说的话,为什么他们都不信?”
“小姐,大家都知道端公爷是先天不足之人,你要是说个其他的理由倒还能让人信服,就算端公爷想要轻薄你,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林莺时默然,她竟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睡吧。”
她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,想必是换了环境的原因,可如今房间里所有的布局和陈设都是照搬藕香榭,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张架子床了。
林莺时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把那张架子床也搬回来,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回到自己家里,甚至还没有当初在端公府自在,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儿,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。
卯时给祖父请过安之后,就去前厅跟父亲一起用膳 ,饭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“端公大人,寒舍简陋,粗茶淡饭不成敬意。”
“林太傅客气了,是宋某叨扰了。”
两个人说假大空的场面话,林莺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笑得简直不能再敷衍了,只想赶快吃完饭。
“你去哪里?”
林莺时撩开纬帽,眉梢轻挑:“我去哪,还需要向端公爷禀报吗?”
“不需要,不过林姑娘国色天香,容易被油嘴滑舌的男人哄骗,宋某也是为了林姑娘好,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。”
她没时间跟男人掰扯这些有的没的,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:“宋端公多虑了,我虽称不上聪明绝顶,可也算得上蕙质兰心,分善恶辨忠奸的能力自然是有的, 就不劳宋端公画蛇添足了。”
刚坐上马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