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给你上药?”林莺时扯了扯他的袖摆,牵引到了圈椅上落座。
她让东篱去找疾风拿伤药,不一会疾风就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进来。
搭眼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疾风插到两个人之间,转头看向林莺时:“你出去打盆热水过来,我给端公爷上药。”
说完他挑了挑眉梢,示意林莺时快跑。
端公爷有火气的话大不了踹他两脚撒撒气,他皮糙肉厚经得起拳打脚踹,林莺时娇滴滴的,要是踹一脚不得哭大半天。
“滚。”
疾风露出来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:“你快走吧,别在这里碍眼了。”
端公爷被一个女人抓成这样,脸面往哪里放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林莺时,见她身上没有明显的脚印才放心。
还好,还没来得及动手。
他说完,粗糙的大黑手沾了点药膏,就要往宋怀恩脸上摸。
疾风是从前厅一路跑过来的,身上出了不少的汗,抬胳膊的时候还有股难闻的体味。
“滚。”
要不是看在林莺时的份上,宋怀恩早就一脚踹了上去。
“端公爷,你是在让我滚?”疾风指了指自己,一脸惊讶。
“疾风,老爷找你有事。”还是东篱机灵,半拖半拽地把这个蠢东西带走。
林莺时捡起来被疾风丢在桌子上的瓷瓶,小声说了句:“应该有点疼,你忍一忍。”
这是客套话,细小的抓痕已经凝固了,她这么说只是表现自己的愧疚和不安。
“疼!”男人下颌线紧绷,眉间拧了一个死疙瘩,好似在忍受什么非人的痛苦一样,说句不好听的,张丽燕生孩子那会都没疼成这个样。
“疼吗?”林莺时有点不相信,“你整天待在昭狱,忍疼能力应该不差吧。”
“我在昭狱是严刑拷打别人,不是被别人严刑拷打。”
这话也没毛病,鞭子落在别人身上,宋怀恩当然没有感觉,见他喊疼,林莺时也只能放下瓷瓶。
这张小伤口不沾水的话,要不了几天就恢复了。
见她开始收拾药箱,宋怀恩不满地道:“你干嘛?不上药的话,万一留疤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