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一会,一直在床上做心灵重建工作,她觉得自己脏了,倒不是觉得身体脏了, 而是自己纯白无瑕的灵魂被狗啃了一口。
她侧眸看了一眼肩膀上明显的牙印,都出血了,宋怀恩的唇舌咬破了原身的皮囊,咬在了她的灵魂之上。
“该用午膳了,你收拾一下,父亲和祖父都等着呢。”
她对着铜镜才发现男人不止咬了她一口,浑身上下都是牙印子,尤其是耳后,侧颈的红痕根本遮不住。
没让东篱给她梳妆,自己盘了一个牡丹髻,这样戴绢花就不觉得突兀了,她在耳后都别了两朵硕大的芍药绢花,刚好能盖住印子。
还特意选了一件立领的妆花对襟短袄,事先在脖子上缠了一圈轻纱,遮住红痕,然后穿上袄子,刚好露出来一圈滚边,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服饰上的小巧思呢。
她跟宋怀恩早就是夫妻了,圆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虽然家里也没有外人,可她还是觉得别扭。
“夫人,你来了。”
宋怀恩在前面引她入席,她入席才发现主位之上赫然坐着陆九昭。
“臣妇拜见王爷。”她屈膝行礼,似乎是腿软了,习惯性地去扶宋怀恩的胳膊。
她对着男人娇嗔:“都怪你,害我起迟了,怠慢了王爷。”
宋怀恩一愣,她还以为林莺时会大发雷霆呢,没想到竟然这么上道:“夫人所言甚是。”
“王爷,请用,恕微臣招待不周。”
陆九昭的盯着林莺时看了好半晌,笑着赞叹:“宋夫人风姿依旧。”
宋怀恩松了口气,凭他对陆九昭的了解,既然他能说出来“宋夫人”三个字,就证明他对林莺时已经死心了。
“王爷谬赞了,臣妇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,祝王爷所愿皆圆满。”她跟陆九昭注定是有缘无分,还是差了一点机缘。。
林莺时的小腿被人踢了一脚,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。
陆九昭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,自嘲地笑了笑,今日宋怀恩递帖子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是鸿门宴,还是穿上了林莺时最喜欢的那件圆领袍欣然应邀前往。
“诸位慢用,本王还有事,就少陪了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林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