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笑?”
“我笑夫人你命好。”
林莺时也笑了,倒不是赞同的笑,而是讥嘲地笑:“我的命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。”一来就面临抄家流放的局面。
要不是原身长得好,再加上她的聪明才智,现在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。
“夫人,奴婢瞧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全天下的男子能做到端公爷这份上的可不多,他可是首辅大人,愿意为了你入赘。”
“算不上入赘吧?”
“怎么算不上,姑爷陪你住在娘家,可不就是入赘?”
“可这宅子陛下已经赐给宋怀恩了。”父亲和祖父现在才是寄居人下,看他们没有离府的意思,林莺时自然也不会提。
“可外人不知道呀,现在外面都传姑爷是盛京城第一赘婿。”
噗嗤,林莺时嘴巴里姜枣茶差一点喷出来。
“盛京城第一赘婿……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称呼呢。
“是呀,多难听呀。”东篱瘪瘪嘴为宋怀恩打抱不平。
“我觉得挺好的,我可是盛京城第一大美女,为了得到我,付出点代价不是应该的吗。”
“夫人,你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最讨厌别人说一半留一半,你这个坏毛病要是还不改的话,我就找刘嬷嬷过来掌嘴了。”
“夫人,你又吓唬我。”
“我呀,就是太纵容你了。”
东篱顺杆爬:“奴婢就知道夫人最是心善了。”
用过膳之后,林莺时看了会话本子,只觉得身子直发冷,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也不发烧,怎么这么冷。
“夫人?”
“嗯?” 一张芙蓉面从被子里钻出来,黑白分明的瞳眸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,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。
“外面下雪了。”
林莺时看向博古架上之上的一尊八角瓶,瓶口处斜插着几株未开的桃花:“这都三月份了还下雪?”
东篱呵出一口白雾:“阳春三月桃花雪,是好兆头。”
“冻死个人了,给我取一床棉被,下午就不用你服侍了。”东篱再成熟稳重,说白了就是一个玩心重的小姑娘,拘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