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本来就没打算对着商悦溪说什么狠毒的话语。
那不是她的战术。
秦素早就想好了，要怎样对付这些伪善的人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他们的心理上把人击溃。
她越是和从前不一样，越是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，敌人反而会越担忧。
就像是在医院里，在濒死的老婆子身边，用最为关心的口吻说出一些能把人气死的话语……
商悦溪果然急了。
秦素捉摸不透的态度，让她下意识选择自己熟悉的应对方式。
“商从素，当了这么多年的狗，不会忽然学会咬人了吧？”
她以为如此，便能刺激商从素最熟悉的那一面，像从前那样对她毕恭毕敬。
可是秦素的脸一下子冷了，视线终于从镜子中转移，直勾勾盯着商悦溪。
商悦溪猛地和她对视，居然被吓了一跳。
秦素出落得比以前漂亮，眼睛的变化似乎是最为直接的。
她原本就是美丽的脸，只是从前畏畏缩缩，眼睛里也总是惶恐，不敢和人对视，极力避开他人的视线。
可是如今……
她的眼里满是凌厉，俨然一个气场全开的美人。
商悦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，先想要躲开目光的，反而是她自己。
可是她偏偏不习惯如此的局势，更是冷嗤道：“怎么？难道你真学会咬人了？”
“姐姐不能因为自己是狗，就总觉得别人开口也是攀咬。”
商悦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：“商从素！”
刚才的感觉不假，眼前的商从素，的确是以温和的语气说着忤逆的话。
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，但是不远处已经传来吵闹的声响，似乎有人结伴而来。
商悦溪不想在这里和秦素纠缠，只是低声说：“管好你自己，商从素，等我联系你。”
偏偏，秦素先一步抬脚要走，和商悦溪擦肩而过，只留下一句更轻更轻的话语。
“商悦溪，我们还会再见的。”
说完后她轻巧地捏着自己来时戴着的面具离开。
联系？听她说什么？说那些让她乖乖听话的威胁，或是别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