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淡淡一笑，很有礼貌地微微颔首：“我回来比较匆忙，不想打扰你们。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。老夫人生前还是很挂念你的。”
商国祯说话时，眼角的细纹也是意味深长的。
秦素神经质地一僵。老夫人的挂念，她可消受不起。
听出对方言语中隐藏的威胁，秦素悠悠回复：“我知道，否则我不会特地来这里……追、悼、她。”
最后几个字，秦素咬字格外重，但丝毫不介意他们听出自己的不屑。
林落处已经走上来，忍不住低声说：“商从素，在追悼会上出言不逊，你……”
秦素挑眉：“我出言不逊？我哪里有半个字不对？”
商国祯瞥了林落处一眼，眼中满是警告。林落处顿时垂眸不言，但有几分委屈。
如果不是自己刚才去通知家主，眼前这个商从素还不知道怎么对付，家主现在居然不肯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最终，秦素摆摆手，“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节哀。”
已经被所有人看到，也都看到了他们那又疑惑又复杂的表情。
明知道秦素来者不善，他们却还是下意识地看不起她，尤其是听到商从素改名后，听到那个姓氏，商家众人似乎还透过秦素看到另一个人。
那种怜悯和鄙夷交织的情绪，满是上位者的傲慢。
秦素出现在这里片刻，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，但时间久了只是给他们一些熟悉的时间。
那样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。
但是秦素离开时余光瞥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，脚步微微一顿，别过脸去直勾勾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管家。
商管家原本低着头，注意到秦素离开时才抬起头来，却没想到会直接对上秦素的视线。
记忆中那清亮却怯懦的少女眼眸，如今已经变得锐利而直接，对视的瞬间秦素再也不会转移视线。
商管家被秦素的视线牢牢攫住，明明对方只是深深看自己一眼，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控制了许久……
秦素甚至笑了一下，意味深长的。
黑色纤细的背影消失，走到门口时，秦素不忘记拿起自己带来的伞。
外面不知何时